北 方 的 冬 天悠 山 这是我久违了的家乡的冬天,独自走在北方的原野,我带着难以言说的情,任那时光如风,轻轻刷过我的脸庞。 我想告诉那缄默沉静的山,告诉那苍老的树,那飞翔的黄叶,另有那悬在枯枝上火红如灯的柿,我想告诉它们一个童话般的世界,我曾经走过的南方,我想把那暖暖的气息带给它们,可是,我也回来了,我只能在许多个夜晚从梦里获得南方的讯息。
于是我默默地行走在那有了白霜的早晨,悄悄在麦苗的梦里穿行。我看着牵牛花蔓牵着一串粉嘟嘟的红,枯黄了的艾蒿倒伏着,守护雏菊甜甜的笑,枸杞果儿红彤彤的一串串乐着,酸枣粒儿站在枝头轻摇。
哦,这个北方的冬天,这个狗们撒欢的早晨,我看着漫川黄艳的雏菊,突然觉察我要讲的故事太遥远了,远得漫长。 阳光穿透云层的瞬间我看到南飞的雁行,那如歌般印在天幕的影像瞬间感动了我心底柔软的伤。我呵着白茫茫的气,带着衣兜里的温暖远行,我的衣兜里装着一粒种子,那是关于南方的影象,那是我梦里的花儿。
北方的冬天骤然降临让我措手不及,我以为我早已经被南方的暖冬惯坏了,忍受不了那隆冬的侵蚀。可是当我真的走进冬天的怀里,我便体会到了它的宁静,这宁静是多年未体味了的,就像清早外婆揭开米汤锅飘荡开来的热气,像母亲在周末依然对我的期盼,像爷爷冻僵的手从兜里摸出一块糖递来,像多年来曾未改变的一样,一大堆自家地里收来的萝卜白菜炒出的香,屋顶上有炊烟浮荡,父亲在大门口的咳嗽声,狗听到我脚步声时吠叫,巷子里天一擦黑就空空的,回荡着夜归人的车铃声,携带着冷,怀抱着赶回家的暖,这都是儿时才有过的急切与牵挂,却又是那么实实在在的,特有的在家的安稳与不慌不忙,这都是久违了的,我珍重,又珍重。 我想,这将是我时隔多年的一个漂亮的冬天,因为我是一个蛰居的浪子,蛰居是我这一冬的休眠。
穿上风衣,我独自旅行,卸下疲惫,我便一小我私家悄悄翻动书页,或听着许巍的歌,一杯热茶,一盏灯,信笔涂鸦直到深夜,然后在一只苍老的钟嘶哑的报时声中睡去。 我喜欢带着狗在野地里狂奔,直到满头大汗再用冷水冲掉一身的灰尘;我喜欢依偎在外婆外公的身边,听那遥远的故事,和他们一起数漫长的岁月,然后慨叹,沉思;我喜欢在夕阳落山的瞬间站在办公室窗前,看日落的山头,看鸟儿急忙赶回;我喜欢在兜里装上南方的树种,想在来年春天,为我爱的人种一树火红的攀枝花;我喜欢对流离的狗吹口哨,然后抚摸它的头;我喜欢对每一个在外的人微笑,我喜欢就这么平静地渡过这难过的北方的冬天,享受这生掷中的安稳,然后出发。
我在等候时机,越是如此,我越是珍惜现在的安宁,我明确我只有等候,生命如风一样,时光如梭,我怎能不珍重?我像熊一样蛰伏,而我的心,像一只野狼,只为那一刻,出发,追梦。 就这样,在一个冬天的夜晚,我梦想着南方的暖,逐步地写下关于这个传说很严寒的冬天,写下我蛰居的生活。 写下梦中的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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